『博主回复:因为我们实际上在唱不同的歌!』
当然,你那些具体的话,我都直接拿来引用,然后说明自己跟您那些话很不相同的观念。很可惜,对我这些具体的观念,你未作出具体更进一步的回应。
这种思想上、理念上的碰撞,希望能在科学网这个圈子里传一传,让人知道,科学家、数学家中关于教育理念方面的想法,并不是都跟博主一样的。
也希望,将来我们的领导,能够学习西方大学的规范做法,在制度上设计好,大学生们自然会勤奋学习的。根本不用督导团来拿教师们,尤其是年轻教师们说事。
大学教师们,主业就是科研,不是教学,这从各大学的时间安排上就可以看出来。名校大学的老师,为什么一个学期只教一门课,那么大量其他时间干什么去,当然从事科研去了。
好,你身处大学,不想多做科研了,想一学期多教些课,没关系,你可以多教点,但即使如此,也绝不可以达到中学教师那种教学工作量。否则,对学生就不公了,毕竟,这是大学。
什么样的教师算合格教师或有水平的教师? - 0 vi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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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说点,年轻人出小差错的例子。 当时,有个年轻人,博士后出站,来到我系,比我晚来一年。其人文采很好,满架子的文史书籍。 但也许因为性格的原因,他在课堂上,只顾自己讲,而未注意主动跟学生们交流。 在他出事前两三个星期,走在路上,我正好问他,在课堂上,你有没有主动问学生问题,从而知道他们倒底学懂没学懂。他答,没有。(我是已经在本校教过一年书,知道可能存在这个问题,特意提醒他的) 这确实是他的不足,果然,没想到我问这句话之后,他的学生们造反了。由一些班干部发起,将问题反映上去,要求罢这个老师的课。最后,因为此事,这位有文采的年青人,被迫离开我校,去了他处。 我想,这个问题要两方面的看,首先这个老师确实有不足之处,我也很诧异,他怎么没有把文采用到他的课堂上呢。 很显然,在评议他的问题时,负责领导们都会去听听他的课,其课程本身讲的,其实没有问题,关键应该出在他高估了本校学生的水平上面,没有加强沟通,发现学生的底线,在这个底线上提出实际的、妥协的教学目标。 因此,他同样失去评职称的资格,因此主动调离了本校。 我觉得很可惜,这是本校的遗憾,失去了一位本来很有教学潜力的年轻人。 上次的例子是“督导组”的,这次的例子是源于“学生们”的。他们的一时判则,就可以这么严重地影响一个年轻人的未来。 这两个例子中的年轻老师,教学真的不好吗?第一个是督导组的判则,而来我校的实际表现,证明了那个名校督导组的荒谬。 第二个例子中的老师,确实在实践中有其不足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他实际上是有当一个好老师的潜力的。事实上,他教过的那些学生,当知道他因此要离开本校,前往他处时,不少学生给他写信,不乏温情之处。 甚至即使是当初挑头闹事的班干部,也直接写信给他,表示对自己行为过火的后悔之情。 学生们其实想的很少,不知道,大学里是存在一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是要拿一些学生们暂时的过激行为说事的,至于具体是哪些人,其实我不是当事人,当事人自己有些解释,也不可全信。 我想,说教学,重视教学,没错,但必须澄清一些理念问题。更别说,不要轻易地拿“教学”做大棒,对年轻人动不动就挥舞:“你是个不合格的教师!” 如果一个院里,老一辈教师里有一帮这样的人,这个学院的科研搞不上去,教学就真能搞上去吗? 博主回复:你说的这番话我完全赞同,任何人不可能生来就会教书或做科研,需要个过程,我们学院实际上多次发生过学生状告老师的情况,也有个别的老师学校要严肃处理,我们还是站在老师的角度尽量为老师说话.但这与我上篇文章谈的问题实际是两回事.以我所见过的不少学校的督导老师,实事求是地说,他们很敬业,很多方面值得年轻的老师学习. 看在我们终于有了一些共识的份上,我就再多说几句,那篇文章想表达的是:教师不做科研肯定不行,不仅要做,而且应该做好,但前提是要重视教学,要在教学上投入精力,不能只想着科研,想着SCI,项目,而教学上只是应付.一个老师,如果对教学不用心,哪怕他科研做得再好,都算不上是一个好老师,他可以去科研院所,但不适合当老师.但如果科研不好,同样很难做一个称职的老师.现实是我们的导向有很大的问题,常常是只要科研出色,可以一俊遮百丑,那些老师甚至可以不上课,这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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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博主给我们年轻一代一个说话的机会,专门把我的评论新置一帖进行评论。 比如我们可以逐条讨论我所讲的,第一条“还多亏有科研因素这个硬杠杠了,否则年轻教师还真不容易在“督导组”和“学生们”手下讨生活。” 不知是否有老师,年轻的或年纪大的跟我有同感。 对博主的话提出不同的想法,只是想从另一个侧面,说明现实的复杂性。我有一位年轻同事,就是因为某著名大学的“督导组”,在该人博士后出站,作为年轻教师试讲的时候犯难,剥夺了他的教课权力。由此,他是无权评职称的。 他后来正好晚上有事路过我校,到我办公室玩,我直接带他找我们系主任,两个月之内就调到我系。他因为科研业绩,一进来直接评为教授(注:这个过程当然要靠我们系主任的慧眼和远见卓识)。 那么他的教书就真的不好吗?只是科研做的好? 实际上,他来我校之后,一直给研究生上基础课,深受研究生们的爱戴。他刚准备调我系的时候,要做试讲,我也去听了,大家都觉得中规中矩,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不晓得那个名校的教学“督导组”,何以做出停人家课的决定。 这就是年轻人所面临的处境,说你行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正像博主也不是很容易就下断语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是个不合格的教师!』 所以,现实是复杂的。督导组就那么神圣,起码现实生活中的诸多例子告诉我不是那个样子。很有些人,要借所谓“教学”这根棒子,完成他们的“敲打”欲望。别人做的中规中矩的时候,都要停别人的课,更别说出点小差错的时候了。 博主回复:你说的问题不具有一般性,实事求是地说,绝大多数的督导组成员是认真负责的,当然不排除你说的那种可能性,但不能以个别说明一般,这不是科学的态度! 至于我所下的断语是有前提的.不仔细读别人的文章或断章取义不应该是科学工作者的态度. 关于你说的那个年轻教师的问题,我不知是个别督导员的问题还是整个督导组的问题,有些东西还真不好说.因为我对你说的事情不清楚,不好多做评价,但你因为这件事而否定督导与学生的评价显然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 另外,给研究生上课与给本科生上课有很大的不同,不同的学校、不同类型的学生,讲课方式都可能不同,好与不好往往因对象与角度而异,不过不想再展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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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网-转载:从希尔伯特(Hilbert)到克雷(Clay) - 0 vi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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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数学物理所方程组为例。方程的研究方向哪来的,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记得是1986年我来当时的数学物理所当所长时,我们自己不好定,数学物理所的方向,就开了一个洪山会议,我们就把全国最好的、第一流的数学家请来,有李国平院士,吴文俊院士,许国志院士,陆启铿院士,林群院士,李邦河院士等,还有王柔怀教授,齐民友教授等,把他们请来帮我们确定未来研究的方向。所以这个方向不是随便定的,也不能随便改动。方向这个东西就怕随便改,一旦改了就前功尽弃。到一定程度了需要改,要么是我们自己知道这个方向没有前途,或者是我们要往更高的、更有效点的地方发挥作用。这些是自己知道要改方向,否则,你指挥他改方向,是揠苗助长。所以我们要深深吸取过去的经验和教训,洪山会议的确帮助我们取得很大的成绩,如果没有这个方向,搞什么?知道了这个方向我们培养了很多人,比如朱熹平啊,他用他的强项搞几何,他搞几何靠的就是偏微分方程,他的几何不比别人强,他自己讲的,很多工具就是在我们武汉数理所受到的训练,他在武汉数理所做偏微分方程最后拿到杰青,后来搞到几何上,恰好和偏微分方程联系上了,他这个东西比搞几何的人强,这就是他的一个特长。所以他能把这个Poincare猜想完整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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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说明武汉数理所,我们这个方向定下来以后是行之有效、有成就的,这个方向我们还有很多强人:陈贵强现在是海外杰青、长江学者,在守恒律方面在国际上有极高声望;陆云光现在在哥伦比亚,还拿了个院士;曹道民,“百人计划”入选者,杰青;黄飞敏,王振都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他们后面做的方程是等温流,等温流做得极好,我自己觉得他们那个东西比我们等熵流的工作还要好,为什么?简单。他们的工作,整理以后都可以写到教科书上去。SIAM,叫美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给了他们2004年的奖,从2004年算起,2001,2002,2003前三年,SIAM所有的十几本数学杂志,里面所有的文章,选一篇理论的,做得好的,评一个奖,一篇计算类的评一个奖,还有一个应用的。他们就是那个理论的奖,说明人家欣赏他们的这个东西,也说明我们这样做下来肯定有成绩,而且我们这是一个系统,很多出去的都是骨干。所以就是按照我们那个方向做,不要随便触动它,就像说的,数学伯乐和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认识人才,解放人才的人不常有,因此我们就要注意,不能随便瞎指挥,人才要爱护,方向也要爱护,不能随便给他打断,我们过去有很多这样的经验教训。我们刚提到Yang-Mills方程还有Navier-Stokes方程都是很大的交叉问题,如果对物理很感兴趣,我建议可以搞搞Yang-Mills方程看看,那也是有可能出大成果的。所以说Navier-Stokes方程我们一直在干,从50年代一直围绕着,不管是压缩的不可压缩的,粘性的或者没有粘性的,一直到现在我们还要坚持,也做了不少的工作,所以这个东西不能放弃,从根本上对我们国家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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