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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良好意愿会被地方官员搞坏,这是中国政治传统中一个古老的观念。今天,在中国西南都江堰市一所学校倒塌的悲剧中,这个观念依然存在。聚源中学有289名师生遇难。在校外守夜的家长们抑制不住对当地官员的怒火,他们认为,劣质建筑害死了心爱的人,这些官员应当为此负责。“我们来这里哀悼孩子,”赵德琴手捧双胞胎女儿雅琦和雅佳的照片说道。16年前,这对双胞胎降生,那是一件特别值得庆幸的事,因为中国城镇家庭通常只能生一个孩子。“在都江堰,垮塌的大多数是学校。为什么不是政府大楼?” <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1.1" SRC="http://ftafp.allyes.com/main/adfshow?user=ftafp|China|in_article_ad&db=ftafp&local=yes&js=on"></SCRIPT><NOSCRIPT><A HREF="http://ftafp.allyes.com/main/adfclick?user=ftafp|China|in_article_ad&db=ftafp"><IMG SRC="http://ftafp.allyes.com/main/adfshow?user=ftafp|China|in_article_ad&db=ftafp" WIDTH=300 HEIGHT=250 BORDER=0></a></NOSCRIPT>学校废墟上悬挂的横幅反应了这一主题,要求调查对所谓“豆腐渣”工程负有责任的“凶手”。但提到中国“哭泣的总理”温家宝,父母们的语气就软下来了。地震刚过几个小时,温家宝就来到了这里视察。“温家宝关心我们,”女儿夏雪玲在聚源中学遇难的彭兰表示。“中央政府的政策是好的,但在地方没能执行。这不是他的错。”贪赃枉法的地方官员会有损明主为民的美德和努力。这个古老的观念对今天仍具有政治意义。学生的父母愿意将中央领导与所指控的地方官员区别开来,这将有助于政府控制政治影响的扩散。牛津大学圣安东尼学院(St. Antony's College, Oxford)的政治学家曾锐生(Steve Tsang)表示,民众愿意避免将治理失败归咎于中央领导,这仍是对共产党及其领导的重要支持。至少到目前为止,面对5月12日四川地震在辽阔的中国大地上引起的强烈民众情绪,温家宝和国家主席胡锦涛似乎在政治上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这场地震已造成6.8万余人丧生,还有2万人失踪──可视作已经死亡。尽管学校倒塌范围之广,可能意味着这是体制缺陷而非个人问题,但学生父母的指责都局限于针对地方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