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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言:《杨佳之死》 - 7 views
[侠客行。杨佳赋] - 5 vi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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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上海
流血五步,布衣之怒,天下肃然。
赤县白虹忽贯日,
世人纷说杨家子。
布衣一怒鬼神惊,
六扇门内六吏死。
少侠本居燕京城,
性喜读书厌纷争。
孰知偶作松江游,
赁车误被诬贼名。
皂隶如虎何听辩,
白日蒙冤入牢笼。
棍号水火狱号炉,
百般锻炼不容情。
羞辱莫大心泣血,
伤痛遍体不欲生。
捱到罪名查无实,
脱得囹圄身已病。
屡向有司求冤恤,
频招冷眼与恶声。
心向明月遇暗夜,
意气难消恨难平。
求告无门求诸己,
怒发冲冠拍案起。
堂堂丈夫生于世,
忍辱苟活毋宁死。
胸中有剑气如虹,
何惧枪林与箭丛。
风萧萧兮过易水,
男儿偏向虎山行。
手提短刃突禁地,
如风杀至廿一层。
不伤妇人斗豪勇,
敢笑武松不英雄。
力尽被擒何足憾,
惊天一击已成功。
舍生争得男儿面,
四海皆传侠士风。
沽酒雪夜:悼杨佳 - 5 vi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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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佳走了,杨大侠走了。走得干净利落,走得大义凛然!
所有的人都清楚你的结果:死。当你选择这样去做的时候,你也清楚:结局是死。
但你依然选择了这样去做,毅然决然,义无反顾。在南下的列车上,你一定仔细思
量,迎着潇潇寒风,你却未曾动摇。在二审判决前,你对律师说,不要改变一审的
判决。我想,任何人都愿意活着,而你却选择死亡。不是你不想活,而是你不肖于
苟活!
我知道你喜欢旅游,你用双脚已经徒步走了很多地方。你一定渴望在有生之年走遍
祖国大好河山,去欧洲去美洲,甚至去南极北极。如果你开着私家小车,哪怕是坐
在出租车里,警察一定对你客气,至少不会找你麻烦。你推着旧单车,一看就不象
好人,警察希望你是小偷,你竟然不是!当你说你是人,你应该得到平等公正对待
的时候,你低估了警察的智商,他们从你的外表和推着一辆破车早就断定你和你爸
是一介平民,和蝼蚁无大区别。你是不是小偷,决定于你的态度,决定于警察今晚
的心情。
听说你走前只喝了一点稀粥,和你最亲爱的母亲也只有短短的20分钟告别。我想
你没有吃过山珍海味,甚至没有结婚生子,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你这么年轻,走
时对这个世界却毫无留恋,这么从从容容,因为你的心已死,对这个势利的世界已
经彻底绝望!
人都会死去,包括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也许他们活得久一些,死前肚子里塞满山珍
海味。但人们很快会忘记他们。而你和你的话却永驻人心:
"有些事,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愿大侠一路走好。
任不寐:祭杨佳文--调依藤王阁序 - 9 vi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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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故郡,趙政新府。利分中外,权接荼毒。襟邓江而带温胡,控鲜非而淫欧美。穷山恶水,愤青盈牛尻之虚;人诈心诡,刘余下 含泪之榻。中州雾锁,举国尘驰,崛起枕子孙之绝,和谐尽地狱之美。敢负阎王之雅望,巴蜀飘摇;燕南公司之懿范,毒奶暂住。三旬铁巢,舐痔如云;千里逢迎, 高贪满座。芙蓉起凤,孟学士之词宗;艺谋毗霜,王将军之武库。垄南饥寒,兵在陈吴;杨子何罪,躬逢盛世。
时维七月,序属三伏。赵水尽 而青海污,烟光伪而妙可紫。俨单车于上路,访风景于崇明。临先帝之娼洲,得执政之匪贤。宁成耸怒,上出重拳;义纵流矢,下临无地。三扣九拜,穷进善之萦 回;桂殿兰宫,列蛮石之体势。披春晖,弃年少,易水旷其孤愤,川泽盱其骇瞩。闾阎扑地,虎伥群吠之家;旌鼓失色,作威作福之轴。虹销雨霁,爱恨区明。静梅 与孤鹜齐飞,洪水共杨佳一色。渔舟唱晚,响穷网络之滨;阙上惊寒,声断中南之海。
正襟司马,逸兴遄飞。薄生死而清风生,纤歌凝而导向遏。家慈羁旅,丑凌纳粹之樽;讼师结党,恶照法术之笔。从速具,从义废。穷伪善于中天,极恐惧于今日。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有穷;泪尽悲来,识盈冠之有数。望长安如日下,覆吴会于瞬间。权势极而罪孽深,天网高而人心死。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礼水不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得赎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英雄易老,刀客难封。出艾未于博客,非无慧语;回晓原于京畿,岂乏明士。那堪竖子横行,达人失命。慷慨燕市,宁移向死之心? 穷且益坚,不坠同归之志。度陈仓而觉爽,人以目以犹欢。江州风起,扶摇可接;百越云涌,南明已晚。群僚席卷,空持中国之籍;小贼猖狂,必效穷途之哭!
佳,三尺微命,一介驴生。无路申冤,等东军之日炽;有怀投笔,看情伪之万方。舍弱冠于妙龄,绝恩仇于万里。非梁山之野树,接恶警之芳邻。后日趋庭,邪夫显进;今晨授首,义举龙门。杨佳不复,抚彼岸而惊愧;大马既遇,奏流水以传音。
鸣呼!盛世不常,盛筵难再。杨佳未已,京沪丘墟。临死无言,悲不归于死饯;登高歌哭,哀所望于苟活。敢竭全命,恭疏本色。一生既舛,六命同殉。请洒网站,各倾博客云尔:
赵王盛世出江渚,奥运鸣鸾罢歌舞。刀客血飞南浦云, 民声暮卷西山雨。
云间黑手颤悠悠,疯狂鲜耻几度秋。闺中帝子今何在? 不废杨佳万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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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佳看那着合上的门,暗暗地在心里对门口持枪站岗的武警道着别:"七年了,终于出来了!"
杨佳回头朝监狱那拉着铁丝网的围墙外的公路走去,不久一辆开往市区的长途汽车驶来。招一招手,汽车缓缓停下,杨佳一步跨上车。
上车后,杨佳眼光在车厢里搜寻着空座。面对杨佳冒着一丝冷清的秃顶,前排一个占着两个座位的男子,萧瑟着躲到了后排的一个空位上去。杨佳莫无表情地靠窗坐下。
汽车启动,公路两旁新载人多高的意杨飞速地朝后退去。杨佳闭目养神,七年的牢狱生活不时浮上脑海。
七年前,大学毕业的杨佳是一国营企业的中层管理人员,因为一笔应得的销售提成与总经理意见相左,竟被总经理起诉并买通主审法官容小萍情夫,因此被判败诉后又失去了工作。
开始时,杨佳本想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所以还多次找法院庭长郭辽和主管院长季黄白反映诉讼中虚假证据问题。但是季黄白竟将举报材料交给了郭辽和容小萍,要他们自行处理妥当。这郭辽早就因工作之便与容小萍勾搭成奸,容小萍也因此而离婚,这处理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精通法律的杨佳深知遇上这样的执法人员,再完备的法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才决定铤而走险,决心用自己的鲜血来求得法律的公正。
那一天刚上班,杨佳把容小萍堵在办公室,一句话不说就冲上去对着容小萍肚子擂上两拳,左手楸住容小萍头发对着墙壁猛撞。
杨佳手一松,容小萍仰面倒下,头上血流满面。随着满室人的惊呼声,法警冲过来将杨佳双手朝背后拧起押出办公室。
透过人群的缝隙,杨佳看见季黄白和郭辽也目瞪口呆地站在走廊尽头。杨佳倔强地昂起头,对着他们喊道:"执法枉法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半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杨佳人身伤害案,杨佳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因为容小萍一纸托关系得来的法检报告,杨佳被重判七年有期徒刑。
在被告作最后陈述时,杨佳对坐在原告和旁听席上的容小萍、季黄白、郭辽慷慨激昂地喊道:"只要我不死,出来之日就是你们的性命终结之日!我就是高悬在你们头顶的一把达利斯摩克之剑,我的话将成为你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话还没有说完,杨佳就被法警强行押出了法庭。
在市郊的新建劳改农场,每天从事着开采矿石的繁重劳动,杨佳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每天除了默默地抡锤、放炮外,还坚持锻炼身体,并且戒了每日三包的烟瘾。由于劳动加锻炼,杨佳的身体也强壮了很多,手臂一屈,肌腱突起。
这七年里,杨佳拒绝了所有探监的亲戚、朋友,唯一要求见了一次的是总经理。不知道杨佳对他说了些什么。总经理或者是因为良心发现,或者是因为害怕,竟把那笔欠款还给了扬佳的妻子。杨佳知道后再了无牵挂。
杨佳还从一个浑名"开锁王"的惯盗狱友处学得了用一根铁丝可以打开任何防盗门的绝技。临出狱的前一年,杨佳藏了一些开矿用的炸药、雷管在监狱外的山包下。
……
汽车震动一下停了下来,到站了。杨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摸一摸随身所带的包,包里的炸药、雷管还在。
杨佳第一个跳下汽车,出了车站大门,在车站旁边寻了个宾馆住下。
洗完澡后睡了一觉醒来时已到半夜,杨佳穿上一件风衣,戴上一顶礼帽,将炸药、雷管别在风衣内侧。
走出宾馆,在夜宵摊点上吃了一点东西。杨佳招了一辆的士向早已打听清楚的容小萍家飞驰而去。
夜深人静,小区的保安昏昏欲睡,的士随着杨佳的指点直冲至容小萍所住的楼房前停下。
付费下车,的士缓缓驶离。杨佳抬头看看容小萍家灯光已经熄了。从单元门拾级而上至容小萍家门,杨佳从口袋了掏出一只别针,扳直后伸进锁孔里几搅,防盗门应手而开。
走进客厅,屋内寂静无声。就着从窗口射进的稀疏的路灯光亮,杨佳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推开虚掩着的卧室门。按亮灯光,只见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独自倦缩在一张宽大的席梦思上,正是容小萍。
睡眠中的容小萍惊醒地坐了起来,看见黑衣黑帽的杨佳如见鬼魅,吓得"啊"地尖叫一声。立即又看到杨佳手中泛着清冷寒光的水果刀,容小萍惊恐的叫声嘎然而止,头也随着低垂下去。
杨佳箭步冲到床头,伸手在容小萍鼻下一探,已经毫无呼吸。杨佳手一挥,容小萍颈上豁开一道大口,暗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杨佳扔掉水果刀,伸出食指蘸着容小萍颈上的血,在洁白的墙壁上写下:"枉法者戒!"。
杨佳伸指入口吮尽血迹,带上容小萍家防盗门,飘然而出。
凌晨,一个黑衣人翻过围墙,从后门进入法院办公楼。四楼的走廊里静悄悄,杨佳轻车熟路地寻到郭辽办公室,如法炮制地进入。
在办公室抽屉里找到一条芙蓉王,杨佳坐在大班椅上抽吸起来。
天色大亮,办公楼里传来了人声,开始上班了。八点整,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传来。杨佳扔掉烟头,一个箭步跨到门背后站定。
门开,一个瘦长的中年男人进入。杨佳伸出右手卡住他的喉咙,左手轻轻地合上门。
中年男人面露惊恐,张嘴想说什么。杨佳不容他吱声,手用力一拧,中年男人脖颈"咔嚓"一声委顿下来。
杨佳拖着他放在大班椅上,重新点燃一只香烟,靠窗吸着,双眼盯着办公楼前坪。
一只烟还没有抽完,一辆皇冠小车映入眼帘。杨佳走出办公室,跑到办公楼前坪。皇冠车刚停稳,大腹便便的季黄白从车里钻出。
杨佳迎上前,伸出右手。季黄白凛怔了一下,迟疑着伸手相握。杨佳握住用力一扯,将季黄白拉至贴身。
季黄白大骇,看着杨佳微笑的脸,仿佛明白了什么,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杨佳左手取下嘴角的香烟,点燃腰间的雷管引线,一股白烟冒了起来。正准备冲上来的司机和保安四散逃开。
"轰"的一声巨响,销烟散尽,天空飘扬着片片破碎的黑布,如招魂的幡。